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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格斗游戏牛排，作者 | 嘉琦，编辑 | 周亚波、

格斗游戏迪容并非可说，但在即告迪容后，又“中止”迪容业务流程的格斗游戏，《华美镰叶》好像却是头一个。

3月30日，市工商局透过非官方博客发布最新消息称：“经就要高度关注和推动，《华美镰叶》正式发声明，中止迪容业务流程，继续提供格斗游戏服务。”王齐麟上了格斗游戏非官方正式发布的声明截屏。

《华美镰叶》是这款装配手机游戏，由巨人网络研发，百度全权，曾在去年2月20日正式发布了迪容公告，原因和一部分即告迪容的手机游戏相同：全权协议即将到期。随后，在停止储值当日（2月24日），非官方又正式发布了迪容补偿金方案，代替为同样由百度全权的《空前绝后暖暖》《闪耀星路》和《拍电影全攻略之大列佩季哈区》两款手机游戏的大礼包。

截至这里，《华美镰叶》的作法和其他迪容的格斗游戏并无不同。不过，真正引起玩者反感的，并非这一系列迪容操作方式，而是结合去年1月份《华美镰叶》推出的“安可公益活动”。

由于《华美镰叶》足足两年没有更新故事情节主旋律，玩者朋友圈一直广为流传着迪容的最新消息。因而，去年1月迈入的名叫“纤尘不染飞鸿·浮世绘白雪”的安可公益活动，被玩者视为“长期营运”的积极信号，并因而引发了新一波“氪secrets”，就连已经很久不进占格斗游戏的玩者都被“停售”，积极推动公益活动。

这种“先给你希望再让你沮丧”的操作方式，让玩者梅西县接受迪容的最新消息，并因而展开了血雨腥风的申诉行动。在一封信玩者正式发布的珍利里提到，在得知迪容最新消息后，他们自发性向国家市场监管局、中国消费者报、CCTV315等多个渠道征稿申诉。

直到3月18日，市工商局高度关注到了这则申诉最新消息，并透过非官方博客正式发声明表示“就要已高度关注”。12李珊珊，市工商局得出了高度关注结果，即告《华美镰叶》“中止迪容”。

“我中止了你的中止”，听上去痛定思痛，效果却是未明。有人指出，“中止”并非“中止”，如果只是格斗游戏方为了应对市工商局而做出的迫不得已，那么，这款格斗游戏可能或早或迟，却是会走向和玩者挥别的命运。

4月2日，市工商局再次在博客正式发声明，并附上一份调查问卷，邀请玩者参与“网络格斗游戏迪容问题调查”。或许是《华美镰叶》的申诉过程起到了示范作用，该条博客的评论区几乎都是提出诉求的各手机游戏玩者。

申诉之路看似迎来曙光，不过，比起单个案例，更值得讨论的问题是，这款格斗游戏要迪容，玩者有话语权吗？

合理合法，不合情

暂时的申诉成功固然可惜，但这种“高成本且未必有收益”的行为，不能在每一次格斗游戏的迪容最新消息中被复刻。一个倾注了无数时间、金钱和精力的格斗游戏账号，它的生命存续与否，好像从来都不在玩者手中。

回顾“迪容史”，当这款格斗游戏准备迪容，一直密切高度关注格斗游戏动态的玩者，会至少提前两个月得知自己的账号即将消失的最新消息，剩下的时间，都可以用来和账号挥别。

“两个月”有法规依据。由文化部商务部印发的关于《加强网络格斗游戏虚拟货币管理工作的通知》第十一条明确规定：网络格斗游戏营运企业计划中止其产品和服务提供的，须提前60天予以公告。从这个角度看，《华美镰叶》符合迪容规定。

另外，上述通知同时写明，在中止服务时，对于用户已经购买但尚未使用的虚拟货币，网络格斗游戏营运企业必须以法定货币方式或用户接受的其它方式退还用户。

很多公司在某款格斗游戏迪容时，都会像《华美镰叶》一样，提供公司旗下的其他格斗游戏大礼包作为补偿金，供玩者选择。这里采取的是“用户接受的其它方式”，背后隐藏的逻辑是：玩者成为公司的“固定资产”，可以在不同格斗游戏之间做一定程度的转化。

这款格斗游戏宣布迪容，背后的原因大多相似，要么是玩者数量流失严重，要么是格斗游戏本身已经跟不上时代发展，这些原因共同指向一个结果：企业开始不盈利了。网络格斗游戏不比单机，后续更新、员工薪资、服务器维护……这些都是需要固定支出的成本，当核心玩者不再能满足公司的盈利需求时，也就到了这款格斗游戏结束的时刻。

有些格斗游戏会在可承受的范围内，稍微照顾一下玩者的感情。《暖暖环游世界》就选择停止了部分内容的更新，将格斗游戏改成更偏向单机化的休闲装配格斗游戏，而并非直接即告迪容；《山海战记》则在关服前夕更新了一段角色和玩者挥别的故事情节，同时放出了大量的格斗游戏资源作为补偿金，还在关服后公开了格斗游戏内的部分美术资源，供玩者免费下载。

《山海战记》角色挥别截屏

在补偿金方面，直接兑换成虚拟货币的形式，也比强制用户兑换其它格斗游戏的大礼包显得更“近人情”。2010年即告迪容的《卓越之剑》就在迪容前夕下架了商城内的所有物品，并将玩者账户余额转移到电子钱包中，用于公司其它格斗游戏的储值。

玩者对格斗游戏账号的投入，既包括隐性的时间和精力，也包括显性的金钱投入，前者很难被完全量化，后者则明晃晃地代表了一个账号的价值。

在氪金模式下，玩者和格斗游戏厂商的关系也显得非常微妙。去年年初开始，《王者荣耀》接连推出多款传说级皮肤，就有不少玩者戏言“这么急着赚钱，是并非要跑路了？”反之，“氪金点”意味着格斗游戏内容的更新，如果这款格斗游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氪金点，玩者又会觉得不被重视。这种矛盾，似乎是格斗游戏公司永远要平衡的。

氪金这回事，永远具有沉没成本。虽然客观来看，不论是直接购买格斗游戏物品，却是在“斯金纳箱”理论下的轮盘消费，虚拟货币购买的服务在格斗游戏过程中已经得到体验。但越来越长的氪金条，无形之中也成为了绑住玩者和格斗游戏的锁链。换言之，你花的钱越多，格斗游戏关服的时候就越生气。

至于在格斗游戏投入中无法被量化的部分，一段因为格斗游戏而展开的友情，一个藏在某块地图中的回忆，或是无数彻夜不眠的奋战，这些东西是无法被继承和转移的，它们附着在一个格斗游戏账号上，随着格斗游戏的消失而飘散。

格斗游戏账号到底属于谁？

网络格斗游戏的发展史，同样也是网络格斗游戏的迪容史。时代在飞速发展，行业更是瞬息万变。

就拿刚过去的2021年来说，企查查上显示的已倒闭的格斗游戏公司超过840家，这背后自然有无数宣告迪容的格斗游戏，和更多“被消失”的格斗游戏账号。

就像博客可以关停任何人的账号一样，格斗游戏账号的归属权，从来都不在玩者手里。百度、网易、米哈游等多家格斗游戏公司都在其许可及服务协议中写明，用户在使用企业格斗游戏服务中所产生的格斗游戏数据，所有权和知识产权都应归企业所有。

格斗游戏账号的归属权始终存在于法律上的模糊地带。一方面，对玩者来说，格斗游戏账号属于个人虚拟财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也从法律层面上承认了网络虚拟财产的财产权属性（“法律对数据、网络虚拟财产的保护有规定的，依照其规定。”）

但另一方面，格斗游戏账号的存续与否，建立在公司提供的网络服务上，会随着服务器的关闭而消失，玩者将不再具有支配和使用任何虚拟财产的资格。而在新建一个格斗游戏账号初期，“格斗游戏账号归企业所有”的条款就已经被写明在协议当中，玩者想要继续玩下去的前提，就是勾选用户协议当中的“接受”

去年4月，有一起引发整个格斗游戏圈讨论的纠纷，就是围绕格斗游戏虚拟财产而产生的。百度状告格斗游戏交易平台DD373并索赔4000万，理由是后者提供《地下城与勇士》账号、虚拟道具交易服务，侵犯了百度的利益。虽然这起官司百度最终以败诉告终，但“格斗游戏账号所有权”的归属仍然没有得到明确规定。

再往前，国内首例虚拟财产纠纷案则要追溯到2003年，《红月》玩者李宏晨发现自己账号中价值超过万元的格斗游戏装备全部丢失，因而起诉格斗游戏公司，要求恢复格斗游戏装备，该案以李宏晨胜诉而告终，法院判令格斗游戏营运商恢复李宏晨在格斗游戏中丢失的所有虚拟装备：“虽然虚拟装备是无形的，且存在于特殊的网络格斗游戏环境中，但并不影响虚拟物品作为无形财产的一种获得法律上的适当评价和救济。”

时隔近二十年，法律对格斗游戏内虚拟财产的保护，仍然停留在“适当评价与救济”的阶段，并未进一步出台具体的规定。中国政法大学传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在接受南都采访时提到，民法典中虽然有关于虚拟财产的一般性规定，但是缺乏具体可操作方式以及评估的标准，导致用户难以维权。

随着技术的发展，逐渐有人认为，区块链的一些特征或许可以解决虚拟财产的问题。如只要某个格斗游戏的玩者愿意支付相应成本，那么这款格斗游戏就可以一直在区块链上存在。另外，玩者在不同格斗游戏中的数字资产上链之后，可以引入NFT作为媒介，在链上进行无差别转移，在不同的格斗游戏中转化。

不过，在未来还没到来的时候，我们唯一能为自己的格斗游戏账号做的，就是多留下一些珍惜的回忆了。

参考资料：

1.隐藏在虚拟世界背后的经济学分析，rct studio2.网游迪容删数据遭投诉 格斗游戏账号归谁？储值的钱如何补偿金？南方都市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