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手游和玩者都很纯朴。

2005年我在玩《红魔当今世界》，选的是占卜师，族群是亡魂。20多层的这时候，在迷雾城接到两个业余各项任务，可以让我学习到招唤XIII的专业技能。

彼时我进不去各项任务应用程序（好像那会也没有很白痴的应用程序包），也不晓得有红魔资料库这种全攻略网站，自己对着各项任务介绍研究了半天，若不然。因为各项任务文档里提及了两个我完全不晓得的地名，叫红树林，我得去红树林才能赢得XIII的各项任务人偶。

迫不得已，我在迷雾城拉住两个路经的地精，清楚地记得对面是51级的“球型”。我“悄悄地”问他：“红树林怎么走？”

他回我说，在塔拉希谷地下面，过了桥就是。

我一看就惊了，玩过亡魂的朋友都晓得，20多层的这时候，主要是在格林斯梅森丘陵那边活动，往东走是一道迷宫，过去就是高级地区，35级以上的爬行动物遍野跑。这个地方就叫塔拉希谷地。我之前几乎从来没进过这里，那时我需要穿过这片地区，走到下两个地图。

那是我玩红魔以来第一印象最真切的记忆众所周知。20多层的我走到阿拉希谷地，目之所及，全是？？的恶魔。它们较远就能发现我，所以我只能走在中华路中央，悄悄地避开。走到激流勇进堡附近的这时候，迎面而来走来5个联盟的执勤NPC，正面交锋，吓得我惊慌失措，一头湖里旁边的池塘里才幸免于难。

你看，那时我很着急不亦乐乎，但如果这会真的有两个格斗游戏再让我这么玩，估计是无法忍受的。这是黄金时代和产品共同催生的气质。

两年前，红魔最大的港式Persona关闭，我写了一篇《远去的代入感》，里面提起了红魔当今世界的肉桂黄金时代，有许多不实用但被前年的玩者很着急称道的设计。上面提及的XIII各项任务算其中众所周知——只不过每个业余的业余各项任务都让彼时的玩者第一印象真切，比如德鲁伊的60级座骑、神父的祭奠。后来他们中的很多不行了，很多不做各项任务也能直接赢得，红魔进入了下两个黄金时代，那个MMORPG即便在格斗游戏里制造了许多“不实用”考验却依然能让玩者乐于去体验的纯朴黄金时代一去不返。

这个纯朴黄金时代持续了差不多二十多年的时间。和那时大众熟悉的低门槛手游不同，前年在手游诞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只不过和固定式、快捷、实用都毫无关系，而是充满了各种苛刻的考验。

比如有个运营至今的上古手游叫《Tibia》。2005年的这时候，格斗游戏更新后加入了一扇奇怪的木门，那门上写着：“你看见一扇需求999级才配通过的门。”（You see a gate of expertise for level 999. Only the worthy may pass.）。

999级，在这个格斗游戏中是个基本不可能达成的目标。但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一位来自巴西练级狂人花了9年时间，在2016年升到了999级，打开木门进去了。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下线了。木门里有什么因此成为了两个谜。

由于这扇木门最开始只是开发者戏弄玩者的工具，进入条件也堪称无厘头，所以很可能压根没提供什么奖励。为了验证结果，2017年，第二位玩者满足了进门条件，在这之前又是众筹又是直播，成为彼时圈内一件盛事。当他要进门时，直播间有15000名观众，许多吃瓜群众好奇他到底能在门里赢得什么。

门后只有小岛、沙滩和棕榈，还有商人在卖金色高脚杯，作为999级的贺礼，仅此而已，连宝箱都没有。

然后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辛苦这么久，里面什么也没有。玩者是不是要骂娘？但在这种老手游里，又似乎是见怪不怪的，没有酿成什么玩者抗议事件。

在知乎刚做起来的头两年，有个格斗游戏区的问题特别火，叫《你遇到过最坑爹的格斗游戏经历是什么》？我的朋友祝佳音分享了前年《无尽的各项任务》的传奇鸡尾酒和一辈子没出过新手岛的蜥蜴人的故事。这两个故事流传很广，几乎所有的主流格斗游戏论坛里都有人转帖，应该有不少朋友还有第一印象。彼时的手游，连“把各项任务人偶做成不可使用”这种设计都没流行起来。导致他的一位同事在千辛万苦赢得了一把传奇武器的材料——一瓶特定名字的鸡尾酒后，却被误操作喝掉了。这种设计要是放在那时，一定会被玩者骂的体无完肤，但在前年——这就是当今世界观的一部分。

老玩者们在过去的手游里的耐心很强，这方面有许多例子，上面讲的都是国外的，只不过国产手游也不例外。

之前我们有篇文章曾回顾过《武林外传》这个手游。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许多玩者在评论区最称道的话题，不是什么别的情怀，而是格斗游戏里的一系列简单粗暴的“BT各项任务”，这类各项任务会让你连续杀XXX只抱抱兔什么的，XXX的数字通常很大，最奇葩的有十万之多。

看来大家都容易对艰难的考验记忆犹新。这个格斗游戏我也玩了一段时间，当然杀十万只兔子那个BT各项任务我压根没打算做，太夸张了。第一印象最深的反倒是另两个，是2006年左右出的各项任务，叫“兔子等着瞧”，依然是从NPC张半仙那里接的，要求5分钟杀100只抱抱兔，成功会赢得称号“虐兔狂”。

看上去很无脑是吧，只不过完成起来是需要大智慧的。我尝试过一次，杀兔子很快，一击秒杀，但问题在于，兔子是分散的，又不是主动怪，我得跑来跑去，追杀它们。杀一只算跑5秒，100只就是500秒，5分钟根本不够，更何况从接到各项任务跑出门杀兔、跑回来交各项任务就要1分多钟，实际杀到50只就已经是极限了。

最气人的是这个各项任务只能打一次，无论成功失败都不能重复。所以领了这个各项任务的玩者都在聊天频道骂，说官方玩人，这各项任务不可能成功。我彼时也是其中一员。

然而，不久之后我就看到，还真有顶着“虐兔狂”称号的玩者在七侠镇炫耀。这个BT各项任务竟然被攻破了。

后来问了才晓得，达成的策略还是组队合作。先在当今世界频道喊：“兔子等着瞧BT了，X线7侠（七侠镇）的朋友不要打有人引怪的兔子谢谢。”然后找几个游侠四处嘲讽，引100多只兔子到门口，不杀。然后散人接各项任务，跑出门，放群攻，搞定——真是上有BT、下有对策，

杀成千上万只抱抱兔有什么用？只不过也没多大用，奖励不能说很实用。但话说回来，玩者在格斗游戏中的付出，一定要相应的“足额回报”吗？从现代产品的设计思路来说，必须如此，不然玩者就会流失。所以现代手游里，回报和付出的界限都很清晰——但太清晰反而没什么代入感了，这个矛盾一直困扰着现代MMORPG。

但对于一款经典端游改编的手游MMO来说，这种矛盾就不那么明显了。在《武林外传手游》中，制作组特意把曾经端游版里的BT各项任务继承了过来，完成击杀99只抱抱兔的各项任务后会被授予“不正常的人类”荣誉，而收割999只野猪则会收获“比猪还NB的人”的称号。换别的格斗游戏里，这种各项任务可能会比较奇怪，但因为《武林外传手游》必然会吸引许多前年端游的老玩者，看到熟悉的BT各项任务，足以让他们会心一笑。这也是端游IP类手游最大的两个优势。

当然，除了还原BT各项任务玩法外，《武林外传手游》也带来了许多IP本身的特色内容。随着玩者探险，七侠镇、十八里铺、京城等场景再现江湖；佟湘玉错嫁老白、吕秀才说死姬无命等搞笑桥段也将悉数上演。

玩法方面，手游版也继承了武林外传一贯的搞笑与无厘头，在MMORPG手游里可以说得上脑洞大开：有竞速、跳风筝、新玩法组团躲羊群等玩法，还有尬舞小剧场等。市面上的武侠手游是两个十分常见的品类，因此，《武林外传手游》这些天马行空的差异化内容，想必会让玩者得到一些不一样又久违了的感受。